inthemidst

这一篇，写一下明台跟老师的扑克游戏。

紧接上集，毒蛇毒蜂正说到是否要赌一下指挥权，明台来了。

明台的到来，改变了双毒谈判的格局。毒蜂让明台坐到桌边参与游戏，便是同意了毒蛇的建议。我想，他们二人都知道让明楼洗牌发牌，意味着什么，明楼能否赢下指挥权，关键在于明台的临场表现。（当然，毒蜂也不完全相信明楼的洗牌水平。）

明楼势在必得，“所有人都得听我的”，“打虎亲兄弟”，是说给毒蜂听，也是说给明台听的。老师对明台，也有一定的信心，但在整个过程里，他会不断地给明台施加压力，看明台的反应和表现。即使明台有一手好牌，也存在打烂的可能，老师要看看，明台能不能打好手里的牌。

这一局，实质上成了双毒对明台的一次考察。

明台还记得于曼丽告诉他，老师说此行是来送死的。他也记得刚才门外明诚与郭骑云的尴尬。一切透着他尚不明了的诡异，但此刻，他知道自己必须赢下这一局。

所以，不仅双毒在考察明台，明台也在通过这个过程观察大哥和老师，试图解读这场会面的意义。

九分钟的戏，加上第29集末老师说“开始吧”后的三分钟，一共十二分钟，帧帧画面都是好戏。我慢慢说我的观感，也欢迎大家的评论。

开局前，老师先定下调子。我们不认识，赌场如战场，没有人会手下留情。

明台会意，说，我们不认识，但王先生年长，您先请。

明台说“不认识”的这个画面，构图很有意思，明台在一边，老师和大哥在另一边，中间隔了一根柱子。

寒暄完毕，开局。明楼发了底牌和第一张明牌。

此时局势：

明楼发完牌，请老师先表态。老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。

此时我们可以看到老师的底牌，所以从观众的角度，我们已经知道场上局势为：

显然老师的牌不错。

老师拿起一摞筹码，示意给明台，然后哗地一声，扔在桌中间。

明台没有看底牌，也没有耽误时间，紧跟着下注。明楼深深看了明台一眼，眼光里有肯定。

老师对明台不看底牌，略有诧异，但不动声色。明台说，事先知道底牌，没意思。

老师没有答话，看了一眼明楼。明楼继续发牌。

此时场上局势（观众视角）:

牌面上，老师占优。他再次问明台底牌的事。

明台说，牌局瞬息万变，他喜欢绝处逢生的感觉。

对于明台的年轻气盛，老师由衷地喜欢。但是紧接着，他又步步紧逼。

明台最善于抓别人的漏洞，说，不只是运气，那么还是有运气的成分。他选择相信自己会鸿运当头。

他的鸿运，此时来自大哥。

老师加注了。明台继续跟进。二人下注的方式很有意思，毒蜂洒脱地往桌上扔筹码，明台则下得整整齐齐（见下图中黄圈）。

至此，明台的表现令老师和大哥都满意。老师抬眼一看，明楼正面带笑意地看着明台，此时不自夸，更待何时。

老师明明就是在说自己教得有多好嘛。明楼自然怼回去。明楼说到“不知道从哪个疯子那里”时，明台抬眼看了一下大哥。大约在明台的印象里，大哥是不会这样说自己的老师的。（就像上一集明楼损郭副官时，明诚也曾这样看过大哥一眼。）

明楼提到王天风的风格之前，略微顿了一顿，大约是在尽量挑选一些更中性不那么刺耳的词汇，毕竟是弟弟的老师，弟弟又在场。

大哥说得不客气，明台有些不知如何反应，他看向老师。

老师却笑了。

毒蜂带着笑意提醒明楼，明台要赢，关键有二，仅有你的洗牌是不够的，还得他自己打得好。而今天他的这股劲儿，别忘了是谁教他的。

明楼心知肚明。游戏尚未结束，拭目以待吧。

明楼发第四张牌。

此时场上局势（观众视角）：

老师已有两对，有可能有full house，只需要再来一张J或者Q。但明台的底牌老师不知道，明台有三张九、三张十、甚至同花顺的可能。（如果是两副牌，那么三张J也是有可能的。此时形势尚不明朗。（也许对明楼来说是明朗的，毕竟是他洗的牌！）

老师继续给明台施压，提醒他牌面上仍然是老师领先。

明台毫不示弱，继续紧跟。

明台选择相信大哥，明楼很欣慰。

如果说明楼在发第五张牌之前，还只是嘴角微微上翘的话，那么他发完这最后一张牌时的表情，大家看看是否有几分得意和得瑟呢。

大哥的得意和得瑟，是因为明台得之。

最后一张牌了。老师才不受任何干扰，他镇静地看最后这张牌。黑桃Q。

这样，观众此时已经知道，老师是full house 了。但是老师还没有把这张牌亮给明台。

明台不可能有四张一样的牌，所以要赢，只有同花顺一种可能。

明台丝毫不输气势，直接把最后一张牌亮了出来。

老师紧跟着，也亮出黑桃Q。

明台要赢，除非拿到黑桃Q或者黑桃7。可是黑桃Q已经在老师手里了。即便是两副牌，明台赢的可能性也只有3/94。

老师说，他不信明台是同花顺。

老师也知道，明楼洗牌，明台很有可能是同花顺，但是，他仍然要给明台这个压力。

大哥、老师都盯着明台。大哥的眉头紧皱。

明台面不改色：“我跟”。

那么，只剩下亮底牌了。

同花顺。

看下图，老师还没看到底牌时，眼里还有着对明台的赞许，抑或还有着一丝自己能赢的希望。

但是，明台手上，是同花顺。

老师眼光黯淡。这是一个虽然不完全在意料之外，但是依然异常沉重的结果。因为老师要失去的，不仅是指挥权，还是明楼，那个他想方设法一定要保护的人。

明台，你知道吗？你替你的大哥赢的这手牌，输掉的是大哥的性命。甚至还有明家更多人的性命。

明楼是洗牌人，他什么都知道。他看一眼牌，带着笑意看一眼明台，又把头转向毒蜂。

毒蜂眼里几乎要噙着泪了。

“牌洗得真好”

“愿赌服输”

在说“牌洗得真好”这句话前，毒蜂那一抬头，特别打动我。

明楼说完“愿赌服输”，明台有一个很细微的反应，皱了一下眉，转而思量大哥的话。谁赌输了？输的是什么？

毒蜂说完自己输得起这句话，明楼带着一丝笑容，对毒蜂点了点头。

如此沉重的氛围里，明楼挑了一下眉，告诉明台，他可以走了。

明楼没有看明台。（大哥到底是把你摘出去了。）

明台望向大哥。大哥和老师始终话里有话，但是他不明就里。他再看向对面的老师，老师也垂着眼，不看他。

明台起身告别。

老师忍不住要告诉明台，千万别以为你赢了。明台说“我知道”的时候，明楼惊讶了一下。然后，像许多大哥或家长对孩子那样说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
明台说，这局赢了，还有下一局。

学生明台没有说错。这也是正确答案之一。

可是，对于赢得死间计划指挥权的大哥来说，如果一切按照他的第二套方案，那么，这将是他的最后一局了。明楼不会再有下一局。

可是明台可以有下一局。可以有以后的日子。

明楼看向明台的目光，催人泪下。

如果还有下一局...

老师还有话说。老师说，一定要押到底。

老师说完，明楼转身。双毒对视。这里老师抬眼看明楼的那一眼，带着特别坚决的意思。

他们一定知道，对方在想什么。

老师告诉明台要押到底，也是对自己下了决心。

明台已经快要走过老师的身边，终于忍不住，告诉了老师自己要订婚的消息。他希望“王先生”能参加仪式。

明楼一愣，没有说话。

王天风几乎是本能地回答说，当然会去参加。老师的眼里，无限悲凉。他最爱的学生要订婚了，在大好的年华，即将得到一生的幸福，若是在和平年代，是多么喜庆的事情。

明台得到老师的祝福，笑了。

明台走出屋门，两个副官还在守候。明台说在车里等哥哥们，明诚说好，一会儿一起回家。（所以明台是坐出租来的吧。）

明台刚刚经历了一场他捉摸不透的牌局，他有很多很多的疑问。

明台有许多疑问，明诚有许多揪心。他的揪心，无处诉说。

待续